·临床研究·
【摘要】目的 研究孕前体质量指数(body mass index, BMI)对孕妇产科并发症发生率以及妊娠结局的影响。方法 以2014年06月至2015年12月同济大学附属第十人民医院收治的1000名正规产检并住院分娩孕妇作为研究对象，分析孕前和孕期体质量对产科并发症和妊娠结局的影响。结果 BMI越高，发生子痫前期、妊娠期糖尿病、早产、胎膜早破、巨大儿的风险越高，剖宫产率增加。BMI越低，妊娠期贫血发病率增高。ICP、妊娠期甲状腺功能减退及羊水过少发生率与BMI无明显相关性。结论 孕前BMI对孕妇产科并发症发生率以及妊娠结局具有较大影响。
【关键词】体质量指数； 妊娠； 产科并发症； 妊娠结局
过度肥胖和消瘦已成为中国育龄妇女普遍存在的问题。母体孕前营养状况及孕期营养水平是影响妊娠期状态的重要因素，是否合并妊娠期疾病及妊娠结局影响着新生儿状态。孕前体质量超标、肥胖以及孕期增重过多能使妊娠期糖尿病以及妊娠期高血压综合征等孕期高危并发症的发病几率显著升高[1-3]，但大部分孕前体质量超标、肥胖以及孕期增重过多的女性孕期表现无异常，以上所述并发症并未出现，但实际上，某些指标甚至妊娠的最终结局已经发生了改变。本研究旨在探讨孕前BMI是否对妊娠结局产生影响。
1.1 一般资料
同济大学附属第十人民医院妇产科于2014年6月至2015年12月收治住院分娩的孕妇1000例，均在我院接受正规产前检查，所有孕妇资料完整。本研究的纳入标准为： (1) 孕妇年龄为18～45岁；(2) 孕妇发育正常，均为单胎妊娠；(3) 孕妇孕前身体健康，无高血压、糖尿病等一系列心脑血管疾病,无内、外科疾病史；(4) 孕妇产检在本院进行，由专门的产检医生科学控制其孕期增重，各孕妇坚持做孕期保健直至分娩；(5) 无慢性疾病家族史，既往无不良孕产史；(6) 孕期资料完整；(7) 所有孕妇及其家属均知情本课题研究，并签署同意书。
1.2 BMI分组
1000例孕妇按孕前BMI分组情况如下。消瘦组： 42例，BMI<18.5kg/m2；正常组： 795例，BMI 18.5～24.9kg/m2；超重组： 135例，BMI 25.0～29.9kg/m2；肥胖组： 28例，BMI>30.0kg/m2。
1.3 数据采集及指标统计
仔细记录孕妇年龄、身高、孕前体质量、孕期增重、孕周、既往疾病史、孕期合并症情况、分娩方式、新生儿出生体质量等信息，并建立详细档案资料。妊娠期由专门产检医生定期进行产检，并科学控制其孕期增重。以正常组为对照，分别比较消瘦组、超重组、肥胖组孕妇与正常组孕妇的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妊娠期糖尿病、妊娠期肝内胆汁淤积症(intrahepatic cholestasis of pregnancy， ICP)、甲状腺功能减退、贫血、羊水过少、胎膜早破等的发病率、剖宫产分娩率、早产发病率以及巨大儿出生概率等。
1.4 诊断标准
1.4.1 妊娠期高血压疾病(pregnancy-induced hypertension syndrome，PIH)[4] 妊娠期高血压及子痫前期统称为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妊娠期高血压： 妊娠期出现的高血压，收缩压≥140/90mmHg(1mmHg=0.133kPa)和(或)舒张压≥90mmHg，可于产后12周恢复正常；尿蛋白(-)；产后方可确诊。少数患者可伴有上腹部不适或血小板减少。
以下情况可诊断为子痫前期。(1) 轻度： 孕20w 后出现收缩压≥140mmHg和(或)舒张压≥90mmHg，伴蛋白尿≥0.3g/24h，或随机尿蛋白(+)。(2) 重度： 血压和尿蛋白持续升高，并发生母体脏器功能不全或胎儿并发症。出现以下任何一种不良情况可诊断为重度子痫前期。(1) 血压持续升高： 收缩压≥160mmHg和(或)舒张压≥110mmHg；(2) 蛋白尿≥5g/24h，或随机尿蛋白≥(+++)；(3) 持续性头痛、视觉障碍或其他脑神经症状；(4) 持续上腹疼痛，肝包膜下血肿或肝破裂症状；(5) 肝功能异常： 谷丙转氨酶或谷草转氨酶水平升高；(6) 肾功能异常： 少尿或血肌酐>106μmol/L；(7) 低蛋白血症伴胸腔积液或腹腔积液；(8) 血小板持续下降并低于100×109/L；血管内溶血、贫血、黄疸或血乳酸脱氢酶升高；(9) 心力衰竭、肺水肿；(10) 胎儿FGR或羊水过少；(11) 早发型即妊娠34周以前发病。
1.4.2 妊娠期糖尿病(gestational diabetes mellitus， GDM)[5] (1) 空腹血糖≥5.1mmol/L;(2) 75g OGTT试验： 1h后血糖≥10.0mmol/L或2h后血糖≥8.5mmol/L。任何一次血糖值达到或超过以上标准就可以诊断为妊娠期糖尿病。
1.4.3 妊娠期肝内胆汁淤积症[6] (1) 孕期出现皮肤瘙痒： 典型的瘙痒位于脚掌和手掌，但需鉴别其他妊娠期皮肤疾病；(2) 空腹总胆汁酸水平≥10μmol/L 可诊断；(3) 即使胆汁酸水平正常，但有其他原因无法解释的肝功能异常，主要是血清ALT水平轻、中度升高，伴血清直接胆红素水平升高。(4) 皮 肤瘙痒多在产后24～48h消退，肝功能在分娩后4～6周恢复正常。
1.4.4 孕期甲状腺功能减退(hypothyroidism during pregnancy)[7] 妊娠期临床甲减的诊断标准是： TSH>2.5mIU/L(或妊娠期特异的参考范围)，且FT4下降；或者TSH≥10mIU/L，无论FT4水平如何。妊娠期亚临床甲减是指孕妇血清TSH水平高于妊娠期特异的参考值上限，小于10mIU/L，而FT4水平在妊娠期特异的参考值范围内。
1.4.5 妊娠期贫血(anemia during pregnancy)[8] 根据《妊娠期铁缺乏和缺铁性贫血诊治指南》，妊娠期血红蛋白(hemoglobin， Hb)浓度<110g/L时，可诊断为妊娠合并贫血。根据Hb水平分为轻度贫血(100～109g/L)、中度贫血(70～99g/L)、重度贫血(40～69g/L)和极重度贫血(<40g/L)。
1.4.6 早产(premature delivery) 妊娠满28周至不足37周间分娩者为早产。
1.4.7 羊水过少(oligohydramnios) B超诊断羊水过少的标准是羊水指数(AFI)<5cm或最大羊水池深度<2cm。
1.4.8 胎膜早破(premature rupture of membranes， PROM) 胎膜早破是指在临产前胎膜自然破裂。孕龄<37孕周的胎膜早破又称为早产(未足月)胎膜早破(PPROM)。
1.4.9 巨大儿(fetal macrosomia) 新生儿出生体质量达到或超过4000g称为巨大儿。
1.5 统计学处理
本研究采用SPSS 17.0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对计量资料采用t检验，方差分析及多元线性回归分析；计数资料分别采用单因素及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1 孕妇基本情况及孕期体质量增长情况
1000例孕妇按照孕前BMI值分为消瘦组、正常组、超重组及肥胖组。孕妇年龄18～43岁。分组孕妇在年龄方面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孕妇孕期增重10.5～16.5kg，孕期体质量增长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2 孕前及孕期体质量与产科并发症的关系
2.2.1 子痫前期的发生情况 超重组的子痫前期发生率为23.70%(32/135)，显著高于正常组(1.26%，10/795，P<0.01)；肥胖组的子痫前期发生率为28.57%(8/28)，显著高于正常组(P<0.01)，与超重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正常组与消瘦组相比，子痫前期的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表1 孕前BMI不同分组与孕产妇的临床病例资料
Tab.1 Maternal characteristics according to pre-pregnancy body mass index [n(%)]
项目消瘦组(n=42)正常组(n=795)超重组(n=135)肥胖组(n=28)年龄≥35岁3(7.14%)52(6.54%)7(5.19%)1(3.57%)孕期补充维生素34(80.95%)723(90.94%)115(85.19%)28(100%)既往分娩数032(76.19%)716(90.01%)111(82.22%)22(78.57%)18(19.05%)77(9.69%)22(16.30%)6(21.43%)≥22(4.76%)2(0.25%)2(1.48%)0孕期增重/kg 10.5～12.53(7.14%)244(30.69%)42(31.11%)9(32.14%) 12.6～14.531(73.81%)519(65.28%)91(67.41%)19(67.86%) 14.6～16.58(19.05%)32(4.03%)2(1.48%)0
表2 孕期体质量与产科并发症相关性分析
Tab.2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pre-pregnancy body mass index and obstetric complications
项目消瘦组正常组超重组肥胖组子痫前期01.26%23.70%*28.57%*GDM4.76%3.89%50.37%*64.29%*ICP4.76%1.01%00甲减9.52%5.53%8.89%0贫血23.81%6.42%8.15%7.14%早产4.76%2.52%10.37%*7.14%*羊水过少4.76%1.26%1.48%7.14%PROM14.23%9.31%33.33%*25.00%*巨大儿2.38%3.77%8.89%*10.71%*剖宫产率47.62%46.92%57.78%*71.43%*
与正常组相比，*P<0.05
2.2.2 GDM发生情况 超重组的GDM发生率为50.37%(68/135)，显著高于正常组(3.89%，31/79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肥胖组的GDM发生率为64.29%(18/28)，显著高于正常组(P<0.01)，与超重组无显著差异(P>0.05)；正常组(31/795)与消瘦组(2/42)相比，GDM的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2.2.3 妊娠期ICP 超重组(0/135)和肥胖组(0/28)的ICP发生率均为0%，与正常组(1.01%，8/795)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正常组(1.01%，8/795)与消瘦组(4.76%，2/42)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2.2.4 妊娠期甲状腺功能减退 超重组的妊娠期甲状腺功能减退发生率为8.89%(12/135)，肥胖组的妊娠期甲状腺功能减退发生率为0%(0/28)，与正常组(5.53%，44/795)和消瘦组(9.52%，4/42)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2.2.5 妊娠期贫血 消瘦组的妊娠期贫血发生率为23.81%(10/42)，显著高于正常组(6.42%，51/79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肥胖组的妊娠期贫血发生率为7.14%(2/28)，超重组的妊娠期贫血发生率为8.15%(11/135)，两组之间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肥胖组和超重组与正常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2.2.6 早产 超重组的早产发生率为10.37%(14/135)，高于正常组(2.52%，20/79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肥胖组早产的发生率为7.14%(2/28)，高于正常组(P<0.05)，与超重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消瘦组的早产发生率为4.76%(2/42)，与正常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2.2.7 羊水过少 超重组的羊水过少发生率为1.48%(2/135)，与正常组(1.26%，10/795)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肥胖组的羊水过少发生率为7.14%(2/28)，与正常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与超重组相比，无显著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正常组(10/795)与消瘦组(2/42)相比，羊水过少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2.2.8 胎膜早破 超重组和肥胖组的胎膜早破发生率分别为33.33%(45/135)、25.00%(7/28)，均高于正常组(9.31%，74/795)、25.00%(7/28)，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肥胖组与超重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正常组(74/795)与消瘦组(6/42)相比，胎膜早破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2.2.9 巨大儿发生率 超重组的巨大儿发生率为8.89%(12/135)，高于正常组(3.77%，30/795)，P<0.05；肥胖组的巨大儿发生率为10.71%(3/28)，高于正常组，P<0.05，与超重组无显著差异，P>0.05；正常组(30/795)与消瘦组(1/42)相比，巨大儿的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2.2.10 剖宫产率 超重组的剖宫产率为57.78%(78/135)，高于正常组(46.92%，373/795)，P<0.05；肥胖组的剖宫产率为71.43%(20/28)，高于正常组，P<0.05，与超重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正常组(373/795)与消瘦组(20/42)相比，剖宫产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孕前体质量过大是导致妊娠期各种高危并发症的一个重要因素[9]。目前孕妇发生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的原因尚未十分明确，不过根据多项研究表明，发生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的风险会随着孕妇的孕前体质量上升而升高，呈正相关。孕妇的孕前BMI<23时最佳，而当孕前BMI>25时，孕妇发生妊娠期高血压的几率即会显著上升。同时，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对孕产妇的危险性，病情的严重性亦会随着孕前BMI的上升而升高[10]。本次研究结果表明，当孕妇孕前BMI高于正常范围时，引发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的几率也随之增大，该结论与相关的研究报道较为一致。依据近期的研究成果，如子痫前期患者的病情程度高，其孕前BMI值会明显增高[11]，而BMI值每增高4～8个单位，其发生子痫前期的风险性会相应的增加约2倍，这可能与脂代谢异常、炎症介质的释放以及胰岛素抵抗有关。另一项关于子痫的发生与孕前BMI关系的研究结果显示，BMI值是26的孕妇其发生子痫的可能性达BMI值为21时的2倍以上，而当BMI值为18时，子痫发病的可能性将增加到3倍；而当BMI值为18时，子痫发病的可能性却降至约一半[12]。本研究表明，孕前BMI是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的首要危险因素，如果孕妇孕前BMI>24，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的发生几率会随孕前BMI的升高而有增加趋势。该研究结果与国内外的报道均一致，因此建议孕妇在孕前将其BMI控制在24kg/m2 以下。
依据大量的循证医学研究结论，肥胖与GDM有着密切关系，肥胖是引发GDM的一个重要因素[13]。从细胞水平研究发现，与正常人群相比，肥胖患者体内存在诸多大体积的脂肪细胞,由于脂肪细胞的表面含有的胰岛素受体较少，敏感性的降低引起了机体胰岛素抵抗，并且肥胖者其体内血液中高浓度的游离脂肪酸干扰了胰岛素的分泌，并干扰胰岛素与受体的结合，使胰岛素抵抗更为突出，到了妊娠后期，胎盘中会分泌大量胰岛素拮抗激素，更进一步增加了妊娠期妇女发生GDM的几率[14]。国外目前己证实，孕妇孕前肥胖与其孕期GDM的发生呈高度的相关性，且不受地域、产次及资料的收集方法的影响[15]。本次研究与目前已有的国内外研究的结果一致，肥胖是GDM危险因素，其发病率随孕前BMI指数的升高而提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因此建议孕前BMI<24kg/m2为佳。
新生儿出生体质量过大及巨大儿分娩率的增加，其原因为孕前BMI过高及孕期增重超标[16]。母体肥胖能引起自身胰岛素抵抗发生和腹中胎儿高胰岛素状态，胰岛素抵抗的母体三酰甘油水平较高，三酰甘油被相关酶降解后运输到胎儿体内，胎儿得到的能量过多以及高胰岛素血症是巨大儿产出率增加及新生儿体质量过大的重要原因[17]。因此为减少巨大儿的发生率，应将孕前BMI进行科学控制，使其低于24kg/m2。本次研究结果表明，孕妇分娩出的新生儿的体质量会随着孕前BMI的提高而增加，巨大儿分娩的几率也会相应的增加，这与现有的研究结果一致。
孕妇肥胖可导致剖宫产的升高，这与经阴道分娩困难有关。主要原因是过多的脂肪组织积蓄在腹部和臀部，或填充在盆腔及阴道,使得自然产道空间狭小，同时肥胖的孕妇往往胎儿超重，使子宫过度膨胀继而导致宫缩乏力，影响胎儿的自然分娩。而同时在脂肪堆积的影响下，产力的重要组成： 腹肌与肛提肌肌力减小，增加了自然娩出的困难程度，最终使产程延长或发生阻滞[18-19]。另外产道空间狭小也会引发头盆不称及肩难产等，大大增加了难产的发生概率，从而使得剖宫产手术率增加。本次研究表明，随着孕前BMI的增大，剖宫产率会随之升高。因此,孕前BMI过高降低了足月顺产的可能性，使产妇面临诸多剖宫产手术的相关风险。
孕妇孕前BMI超标及肥胖增加了早产的发生风险[20]。但因早产原因复杂且多样化，根据现有的研究成果，无法确定早产与体质量之间的关系。有的研究结果表明，孕妇早产的发生由于孕前BMI过低引起，也有的研究结果恰恰相反，认为孕前BMI超标增加了孕妇早产的发生风险。总而言之，不同的研究群体之间，早产与孕前体质量的关系不尽相同，其相关影响机制还尚未明确，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因为体脂含量的变化改变了体内激素水平，从而影响了孕妇子宫收缩的频率[21-22]。
妊娠是人类特殊的生理过程，而孕妇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妊娠期糖尿病、胎膜早破的发生率，剖宫产率、早产发生率会随着孕前BMI的提高而明显升高，也使得巨大儿的分娩率显著升高。而妊娠期贫血发生率会随着孕前BMI的降低而升高。所以，应通过宣教提高女性的科学营养意识，在孕前就将自己的饮食习惯、健康状态调整好；同时，通过家庭、社区、医生的科学营养干预，制定个体化的膳食方案，并严格执行，最大程度的使女性孕前体质量得到有效合理的控制。本研究建议孕前BMI最好控制在24kg/m2以下，从而做到有效减少上述产科并发症的发生，改善妊娠不良结局，真正做到优生优育。
综上所述，与孕前正常体质量指数相比，体质量指数过高，发生子痫前期、妊娠期糖尿病、早产、胎膜早破、巨大儿的风险越高，剖宫产率增加。与孕前正常体质量指数相比，体质量指数过低，妊娠期贫血发病率增高。孕前体质量指数过高或过低均与ICP、妊娠期甲状腺功能减退及羊水过少发生率无相关性。本例研究中，主要探讨在孕期增重情况无显著差异的情况下，孕前BMI对产科并发症及妊娠结局的影响。而很多的研究结果都表明，孕妇孕期体质量增加过大，也会导致孕妇在妊娠期发生各种并发症及手术产的几率增加。那么相比较于孕前BMI，孕期增重是否更能影响分娩结局将是进一步的研究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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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pact of pre-pregnancy BMI on obstetric complications and pregnancy outcomes
【Abstract】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impact of pre-pregnancy body mass index (BMI) on incidence of obstetric complications and pregnancy outcomes. Methods Total 1000 pregnant women admitted in Tenth People’s Hospital, Tingji University during June 2014 to December 2015 were enrolled in the study. The impact of pre-pregnancy BMI on obstetric complications and pregnancy outcomes was analyzed. Results Compared to women with normal BMI, pregnant women with high pre-pregnancy BMI were at higher risk in developing pre-eclampsia, gestational diabetes, premature delivery, premature rupture of membranes and macrosomia. The rate of cesarean section was also increased in pregnant women with higher BMI. Pregnant women with low pre-pregnancy BMI were at higher risk of anemia.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incidence of intra-hepatic cholestasis of pregnancy, hypothyroidism and oligohydramnios between pregnant women with normal BMI and those with high BMI. Conclusion Pre-pregnancy BMI for pregnant women has an impact on incidence of obstetric complication and pregnancy outcome.
【Key words】BMI; pregnancy; obstetric complications; pregnancy outcome
doi：10.16118/j.1008-0392.2017.02.024
收稿日期：2016-10-27
【中图分类号】R 71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392(2017)02-0114-06